芸生303

【UT同人】守夜（骨兄弟）

夜深人静的午夜，每个怪物都躺在自己的床上，做着安详的美梦。在这个宁静的时刻，每个……

“咚咚！”

似乎也不是每个怪物都睡着了。

“呼……谁在那？”被敲门声弄醒的Sans还迷迷糊糊的，眼眶都没睁开。他打个哈欠，看上去马上就要睡着了。

“Sans，是我，Papyrus！”

听见这个名字，Sans清醒了一大半。连门都懒得开，Sans直接瞬移到门外，问：“怎么了，兄弟？”

Papyrus被突然出现的Sans吓得抱紧手中的枕头，看清来者后，才放松下来。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，他咳嗽了几声，说：“伟大的Papyrus一般不喜欢麻烦别人，但这次属于特殊情况，所以——我希望你能接受一个任务。”

“哇，这听起来真酷。我同意了。”Sans笑道。肯定是Papyrus做了噩梦睡不着，而他又不愿意承认自己害怕。在看见那个枕头时，Sans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。

“我，伟大的Papyrus，向你致以崇高的谢意——我是不是可以再听一个睡前故事了？”Papyrus看起来十分高兴，他欢呼雀跃地跳进了自己的房间。

“当然了，兄弟。”Sans跟着他走进去，为躺好的Papyrus盖好被子。

从书架拿起一本书，Sans用温和的语气开始朗读：“在很久很久以前……

“……最后，他们过上了幸福的生活。”

当Sans念完后，Papyrus的眼眶都要合上了，可他努力让它睁开，他还有话想要对Sans说。他真的很困了，连一句话都说得不清楚：“Sans……我……”

“嗯？”Sans耐心的等着。

“别走……我很害怕……黑暗……”Papyrus的眼眶还是闭上了。

“好，我不走，”Sans坐在床边，捏了捏Papyrus的手骨让他安心，“别担心，我守在这里，谁也别想伤害你。”

大概是为了回应Sans的话，Papyrus发出一些模糊的音节，却完全听不清。看着这样熟睡的Papyrus，Sans也渐渐困了起来。

“我就小睡一会儿，很快就醒。兄弟，你不会介意吧？”打着哈欠，Sans趴在Papyrus旁边睡了。不知道他们是否会做在一个高速公路上驰骋的美梦？

现在是夜深人静的午夜，每个怪物都睡着了。在这个宁静的时刻，每个睡梦中的生命都得到了休憩。等到第二天，即使地底见不到黎明的曙光，他们也会一如既往的生活。

直到地面的天使降临。

那名天使打破了他们的平静，以最糟的方式验证了古老的预言。

“Papyrus……”不要去，那个人类会毫不留情的杀死你！拜托了，跟着其他怪物一起逃走吧！

但这些话Sans一句都说不出口。他只能无力的呼唤着兄弟的名字，暗暗期望兄弟可以放弃。即使他心里清楚那可能性几乎为零。

“Sans，我……对不起，”像是想要安慰Sans，Papyrus故意大声说，“但是，不用担心！那个人类没有那么糟糕！他会被我感化的，伟大的Papyrus会拯救他！”

Sans挤出一个牵强的笑容，附和道：“是啊，我的兄弟那么酷，他一定会回心转意的。”这么说着，Sans更为自己的兄弟感到心痛。Papyrus只会被那个人类撕碎成微笑的碎片！

即便如此，能够强行用武力留下Papyrus的Sans仍然没有动手。他不相信那个人类，但他想要信任自己的兄弟，他想要尊重自己兄弟的选择。他深信不疑，这样才是Papyrus想要的。

哪怕，会获得最糟糕的结果。

当Sans从Alphys那里赶来时，雪镇那只剩Papyrus鲜红的领巾和即将被风雪吹没的怪物灰尘了。腿一软，Sans跪在了雪地里。头一次，他认为相信自己的兄弟是一个错误的决定。也是头一次，他感到无比的后悔。

“Papyrus，你还在吗？”Sans很轻的呼唤着，像是害怕吹散地上的尘埃。

回应他的只有风声，谁也没有来。

“咚咚，谁在那？”Sans的声线在颤抖着，他开始讲开门笑话，“折纸。谁是折纸？折纸是个蠢笑话……”

但是谁也没有来。Papyrus已经……

不在了。

Sans的手抖也了起来，他的声音已经哽咽了。

“Papyrus、我、我很抱歉，我来晚了、我……”感觉自己这样没法好好说话，Sans深吸一口气，把快哭出来的冲动憋回去。

“今晚、我会给你守夜的，”Sans试图找回自己念睡前故事的那种温和语气，他尽力压下了自己的颤抖，“这次、我不会再不小心睡着了，有我在、谁也不能再伤害到你。

“你还想再听一个睡前故事吗？今晚，你想听多少个都可以……”

那是Sans第一次彻夜不眠。

END